阿镜倒是很从容地围着浴巾走了进来, 手里还抱着一个小木盆,盆里装了一瓶酒, 付送两个小酒杯,据说是温泉旅店里的标配服务。

显然,在确定她是个咒术师之后, 店主的法律意识骤然下降, 彻底忽略掉了距离二十岁那剩余一年时间。

“甚尔要喝吗?”

她问:“虽然知道你喝不醉,但单纯当作饮料来试试看也好。”

“我还是算了。”

他将其中一个小酒杯取了出去:“就当是我有点挑食。”

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敷衍, 可阿镜却理所当然地接受,她伸手一推,将装着酒瓶子的小木盆放进了温泉当中。紧接着, 两个人先后泡进热水里,在轻微的硫磺味当中舒展开来。

甚尔注意到, 在对方手肘的位置,有一小片不起眼的疤痕。

“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皱起眉头。

“哎?”

“那里。”

“胳膊上?那个很早以前了。”

“我认识你的时候就已经是很早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