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捂住一只眼睛,略微“看”了几秒,回应了对方发来的联系方式,私信沟通:“你们是不愿意接触咒术师吗?”

“——就是为了逃避那种生活,才随便在网上接活的。”

那人秒回。

“是因为不想服从于咒术界?”

“像我们这种没有家底的人在他们眼里,顶多算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的消耗品——如果是您的话,或许理解不了吧。”

“……我完全能理解,不过如果有薪水公道的新去处,而且不受咒术界的管辖,你们愿不愿意来?毕竟如果做诅咒师的话被咒术界干掉的概率还蛮高的,如果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的话,我可以帮忙介绍可靠的工作岗位。”

屏幕中一片沉默。

阿镜并没有急切地等待对方回答,她身形舒展地在车上伸了个懒腰,像是刚刚撒下鱼饵的钓者,等待愿者上钩。甚尔瞥了一眼她的手机,优与常人的视力让他一眼就抓住重点。他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攫住了自己的气管:“你对谁都是这样吗?”

“什么?”

“你刚刚的邀请,如果他们答应了的话,会彻底改变这两个家伙的人生吧。”

甚尔说:“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比如建议禅院直哉去高专读书,比如和道知事的沟通,又比如曾经那个冷雨夜里,冒冒失失闯进庭院的黑猫。

“甚尔会觉得这很傲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