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敷衍道,他坚持将对方叫醒:“你在发烧,想想处理方法。”

阿镜还迷糊看睡眼,现在她确实感觉到有点头痛:“没关系,是之前的用眼过度,下一个休息区帮我出去买个冰淇淋吧。”

孔时雨比了个OK的手势,小姑娘继续阖上眼睛,这一次她改为握住了甚尔的一只手,黑猫动了动趴得有些僵硬的身躯,也在甚尔的腿上找了个新的位置,甚至开始一下一下肆无忌惮地踩他的腿。

算上一直挂在脖子上仿佛一个靠枕的咒灵,他想,现在他“新家”里的全部活物都贴在自己身上了。

那微不足道的可能性,似乎真的增加了一点点。

*

两小时后,这种咒力运用过度的发热就已经彻底消褪。阿镜在车上吃了一个冰淇淋用来物理降温,顺便还买了一瓶冰水贴在额头。

甚尔和孔时雨出现在店里的时候看上去活像两个抢劫犯,值夜班的店员吓得整个人悚然一惊,不知道是先报警还是先举手投降。万幸的是,这两名客人只是在冰淇淋柜里仔细挑选了一番,甚至还低声讨论了几句买草莓味还是香草味。

抵达东京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我肚子好饿。”

她坐在车里宣布。

剩下的两个人也都表示赞成,晚上六七点吃过晚饭之后一直没睡觉支撑到现在,其中的补充只有一人一个草莓冰淇淋,再怎么说对于成年男性也不够看。

“不先安顿一下猫吗?”

孔时雨问:“这家伙好像也一晚上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