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历代镝木家能看到前路的咒术师,都会选择和自己立下这样的束缚——「不用这份力量来做操奇逐赢之事」,依靠这种束缚来堪破更为清晰的未来。”

那么赌马的收入……甚尔刚想提问,又恍然反应过来,她好像确实从来没有动过这笔钱,就连出去吃饭也用的是自己祓除咒灵的薪水,两边分账相当清楚。

那是「用于获取自由」的价格,和纯粹的敛财享乐不同。

……不过也没有必要看太多吧,倘若是只顾着自己的话,维持着基础的个人安全,一定可以度过相当从容顺遂的人生。这个念头从甚尔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随后迅速消失殆尽,毕竟他自己没有咒力,所站的高度不一致,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人可以真正理解她想要看到的是什么。

就像没有人可以理解“六眼”眼中的世界。

他无从想象高处难胜的风雪,但至少悬崖之下的深渊里,这里什么也没有。

第28章 28

虽然会上没有争论出一个具体的结果, 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思考阿镜的婚事。

能绑死在禅院家当然好,今后要是有了孩子,做了母亲的人当然要为孩子着想, 就自然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桀骜不驯。御三家早早定下婚约实属正常,十六岁就是法定结婚年龄的下限, 到时候一切听安排,就像平清盛嫁女,平德子不得不从。

——但具体的人选迟迟没有敲定。

因为多方利益的博弈,便宜总不能让某人独占, 但可惜的是人却只有一个,没办法劈开共享。

于是她的院子里意外地热闹了起来。先是之前颐指气使的禅院直彦和他的大哥差人送来了昂贵的钗环和宝石戒指,再是禅院信朗哼哧着在这里刷存在感,说是要指点她刀法和简易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