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思维逻辑很简单:他没有咒力,就不会因而形成束缚。传统的咒术师往往会在这种小事上太过计较,甚尔皱着眉头提前预警:“不会是什么好名字,说不定我会随便起类似大黑小黑之类听上去很敷衍的东西。”
“会是好名字,甚尔认真起来很可靠嘛。”
在他们闲聊的时候,猫很老实地被摁住打针,表情甚至没感觉到疼,医生一松手就很从容地抱回来,在阿镜的膝盖上揣成一团猫猫虫。
她是根据什么来判断自己会很“可靠”?显而易见,是根据过去的经验和对未来的观测——“看一眼”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想要抵达那个早就被猜到的结果,却不那么容易。
真作弊啊,一开始就手握标准答案的人。
“叫作‘响(ひびき)’吧,发出声音的意思,黑漆漆的一团,躲在暗处如果不出点声音的话根本就看不见。”
而且“响”这个字的音读和“镜”的音读相同,不过他耻于袒露这点毫无价值的联想。
“好喔。”
当事人没犹豫就答应了这个建议,认真在疫苗注射的卡片上填写了“響”这个有些复杂的汉字,欣喜地握住猫爪,和对方商量了几秒钟:“阿响,阿响——不过这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2]?”
毫无疑问,这是只公猫。
但还没等甚尔回话,她就自己说服了自己:“没关系,小猫咪不会计较。”
……他倒是觉得这猫看上去颇为计较。
忽略掉医生“最好不要用手来逗猫”的友善提醒,他用一根手指头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黑猫的全部攻击,拎着对方的后脖颈手法不那么精细地塞进猫包,站起身来:“之后是要做什么来着?买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