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荒唐的预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立下“消息禁止外传”的咒缚而宣告结束。

当然,甚尔除外。

他没咒力也显然无法立下束缚,而且耳力远超常人,但当下的禅院家乱作一团,也没什么人有功夫来处理他这个例外。

阿镜被关进忌库严格审问了好几天,彻底失联让原本定点定时来上课的仓田七段险些报警。而审问的结果也很显然,她没有说谎,没有恶意诱导过对方的命运,更没有做出过违背禅院家利益的事,这一切确实就是既定的天命——如果直哉继续按照这条前路走下去的话,迎接他的将会是二十多年就夏然而止的人生。

直毘人脸色铁青,而房檐下是止不住的窃窃私语。

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找到那个“刽子手”,并且在一切发生之前了结对方的生命,然而这个过程也很不顺利,简单来说,任谁都不可能提前找到一个说不定二十年后才会出现的凶手。

“是男性还是女性?”

“不知道,看不清楚,只知道武器是匕首。”

“凶手年龄要更年长还是年幼?发生在什么地方?”

“……只能知道地面上是有榻榻米,应该是室内。”

直毘人沉默了几秒钟,他看着正坐在面前的少女,突然觉得疲惫。当初大家决定让这孩子来到禅院家是为了对抗六眼,而现在却带来了恍若灾厄一样的宣判。

“你憎恨禅院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