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能够观测到精密的咒力,但这究竟是什么感受,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清楚。

“甚尔会记得过去发生的事吧?”

阿镜想了想,打了个比方:“回忆起某种自己喜欢的食物,会很想再吃一次吧?我的情况和这种心情差不多喔。”

理性上知道对方已经很努力地去比喻了,但实际还是格外不知所云。

“所以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

“不能这样理解,只是能够看到未来所存在的可能性……但特别近的那种,比如说交战中想要预判对方下一刻的动作,就可以姑且理解为是既定的未来。”

阿镜想了想:“未来是无限的,但能够被大脑所读取的信息量有限,所以怎样在其中摘取关键的情报才是这种能力需要被训练的核心。”

他放弃了,根本听不明白。总而言之,这是一种让人“生而知之”并且“不像个小孩”的能力,如果在青森本地的话,大概会被当做和六眼类似的怪物供奉起来。

之后一路无话。

击杀了三名诅咒师的情报已经提前送达,阿镜一回去就需要做相关的汇报,外加撰写报告书。死人的事儿毕竟和祓除咒灵不同,要走另一套流程——上层的总监部也会介入审查,总之需要慎重对待。

这种时候,她就有点忍不住羡慕只有一面之缘的五条悟,对方今后的人生里大概都不需要担忧报告应该怎么写。

黑猫很快乐地从坪庭当中窜出来,用指甲哗啦啦地扒拉着榻榻米,高高竖起尾巴,又来蹭她的裤脚。一开始百般不情愿的态度如今已经一扫而空,这个四叠半的房间也终于被视作是新的住所。

“镜小姐。”

也有剃成青茬发型的躯俱留队成员很好奇:“没给这只猫起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