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自由规划的前提是,偿还完欠下禅院家的巨额欠款。

在他眼里,这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甚一偶尔提到过这家伙的负债数额,是单计算利滚利产生的利息就会让中型企业破产的程度,显而易见,直毘人作为家主根本没考虑过对方脱离禅院家的可能,即便这个家族从他的手中更新换代,她也会兢兢业业地继续替下一代当主打工,最好再欠下些什么,让这个咒缚变得更加牢固,至死方休。

“还要买什么?”

甚尔跟在身后,手臂上挂着几个购物袋,抬头看了看商场当中的挂钟:“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不太想回去……甚尔没有想要买的东西吗?”

对方一听到时间就肉眼可见地蔫了下来,唯有这一刻让甚尔觉得她露出了几分符合年龄的反应。

“没有。”

“酒也不需要吗?甚一前辈据说喝得很厉害。”

“虽然你可能根本不在意,不过还是需要强调一下我也没到喝酒的年龄。”

“……但你喝过的吧?”

咒术师还需要在乎这个?阿镜的眼神里明晃晃地显出这种态度:你看着就不像是个会老实遵守法律的人。

“我喝不醉。”

甚尔有些懊恼,他跟对方解释这个干什么:“所以真的喝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直毘人和甚一都是酒坛子,禅院家有不少人好杯中物,毕竟咒术师做的是刀山火海里的工作,用粗暴一些的手段舒缓神经实属正常,只是他的肝肾代谢功能明显和常人有异,直接饮用高浓度的酒精也不会带来什么影响。

后者打量了一下他和成人无异的身高,以及一看就很极道的那张脸,想了想:“那你帮我买吧,我感觉他们看脸的话应该会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