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仓田厚对禅院家的奇怪印象与日俱增。
他是个正直的人,几次三番暗示这个小姑娘,要是受到了家里人的虐待可以偷偷告诉他,如果不想学围棋千万不要勉强自己,遇到家庭暴力一定要及时向当地警方汇报,如果你自己不敢的话,老师也可以帮你报警。
阿镜眨眨眼睛,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手臂:“放心吧,上面都没有伤口。”
“但你上课的身体情况……”
他想起对方好几次中途体力不支倒下的场景。
坐在和室里的女人终于抬起眼睛,戒备地看了一眼仓田厚,这个体型壮硕的围棋老师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像是在给阿镜撑腰。
“……咳。”
她要是不说点什么,这个老师是真会去报警的,对方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是普通人,对咒术师的世界一无所知。
“这其实是一种遗传病,家里花了很大力气治疗,但疗效也不是很好。”
阿镜手指握拳,在嘴唇边上轻轻咳嗽了一下:“慎重对待的话,不会太危及生命,但平时也不方便外出活动,所以才特意请了教师来家里授课。”
真的是这样吗?仓田厚眯起眼睛,想要从对方的脸上辨别真伪。阿镜的表情非常真诚,两根手指拈着一枚棋子,略微思考了一下,放在棋盘上:“您放心吧,下棋也是我的个人爱好。”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就……
教师还是很狐疑地强调,甚至给对方的振袖里偷偷塞了一张带着电话号码的名片。禅院家的建筑群不知为何总透出一种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感觉,而生活在这里的大多数人也都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这种判断毫无来由,他将其视作是优秀棋手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