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休养中她有询问过太宰治,得到的仅仅是暧昧不明的微笑。
“因为那是‘结缘’的列车嘛。”
青年说着难以理解的话,拍拍她的肩,让她好好休息,就起身道别了。
“结缘”。
嘴唇微动,无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甘寻光晃晃头,驱散胸臆升起的别样情绪,从窗台边转身。
落向前方的视线中断于墙面,若是穿过它,就能看到太宰治的宿舍。他们两人的房间就在对门,不过太宰治总是很忙的样子,不常回宿舍来,现在对面也是空的吧。
她心不在焉地走了两步,余光瞥到镜面一角。
是摆在床边的落地镜。
为了方便检查,她穿着贴身的细吊带裙,裙摆只到膝盖。沾染着春晨日光的镜面里,白裙的少女与她同步动作,一齐转身看来。
刚结束一份委托,甩掉国木田独步偷偷溜回宿舍的太宰治注意到了对面虚掩的门。
狭长的缝隙里,少女正站在落地镜前出神。
春光把屋内照出几分虚化的澄净,微风淌过,拂起少女素白的裙摆。柔和光芒之中,她的手臂肩胛上都是外力造成的伤痕,虽然已经愈合,还是剩下了一道道浅淡的白色。
那一身细密的白痕,就像落了满身的冬雪。
原本没打算打扰她的太宰治身形一定,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