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全是乱糟糟的速食品盒和空酒瓶,要不是气温太低,恐怕早就变成苍蝇狂欢的垃圾场了。
我两手举着唯二剩下的手枪,瞥了一脸颓废慌张的他一眼,对治君说:“我去搜搜其他的房间。”
“小心。”治君点头,敲了下络腮胡的头让他别再东张西望搞小动作。
我离开他们,在通讯塔内粗略搜查了一遍。塔内的大部分空间都被用来安置各类运转设备,给人提供的生活地区不大,看宿舍床位,常驻人员也只有十人左右,现在除了络腮胡都不见踪影。
回到大厅,络腮胡正大吐苦水。
一个多月前基地陷落,恰好赶上塔内通讯设备维护,消息拖了将近七天才送到,慌得人仰马翻的守塔人员乱糟糟吵了几天,死活达不成一致意见。一部分人主张带上武器去基地查看情况,一部分主张携带简易通讯设备回到极地圈边缘呼叫船只返回大陆,一部分主张留守通讯塔向总部求援……最后,说服不了对方的他们各自拉上支持者去实行自己的计划,而酗酒成性的络腮胡直到人去塔空,才一脸懵然地发现他被丢下了。
……不过十个人也能搞出分裂大戏,这通讯塔不行啊。听完络腮胡声泪俱下的控诉,我无语地想。
被严严实实绑上桌腿的他一边哭一边瑟缩地回答治君的问题,也不知道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遭遇了什么,从想糊弄未成年小鬼的轻蔑转为真情实感的畏怖,甚至不敢正眼看治君。
“能、能用,不过要到塔顶的信号器那去……”他结结巴巴回答到。
面对我们提出的向外界通讯的要求,络腮胡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但要想避开安布雷拉监控,就不能使用塔内的设备,必须爬到通讯塔塔尖的信号传输器旁手动接入通讯器。
其实凭我和治君的黑客技术,想强行使用塔内设备绕开安布雷拉也不是不行,但太耗费时间了,物资并不足以支撑我们慢慢尝试。
只是一座铁塔而已,爬就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