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狂暴的怒吼,挣扎着想钻进楼里的怪鸟来回撞了几下缝隙,见实在无法撼动外墙,不甘地徘徊片刻,带着阴冷的眼神飞走了。
贴墙警戒的我用手电向缝隙处晃了晃,再三确定楼外没有东西,才敢大口喘息。
“该记仇的是我吧!”牙关发战地骂了一句,我心有余悸地探出缝隙往下观察。
不同程度移位的外构件和裸露的水泥钢筋,再加上冻结加固它们的冰雪,形成了一条方便快捷的下楼通道。我深呼吸,掏出背包里准备的绳索,慢慢顺着这条路落到地面。
废墟里一片死寂,一路走来只有风雪。
我回头看了眼这座特意建在基地之外的研究院,不知第几次按下通讯器:“治君?听得到吗?我正沿着扶梯到更高一层的平台上去……”
还是杂音。
我失望地闭了嘴,攀上最后一节梯子。
率先冲入视线的是照亮了整个高层平台的幽幽荧光,我不禁偏头眯了眯眼睛,适应几分钟才继续前进。
脚下平台是依托高出研究院一截的半悬空山崖改造而成,人造的庞大支架遍布各处,犹如钢筋铁骨,支撑着血肉似的岩石。
借助荧光,我发觉这里其实是一处交通枢纽,密密麻麻的缆车、悬索从平台延伸至黑暗中,想必连接着四周山峰。只是电力彻底中断,缆车基本成了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