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没法想象。是‘人类’吗?”
治君笑眯眯地比了个叉:“是黏糊糊的蛞蝓!”
黑漆漆的小蛞蝓直立起来冒出红光……是光想想就会掉sa
的程度啊。试着根据他的描绘补全图像的我一时无语,放开脸颊直起腰。
“治君,你夸大其词了吧?”
咬着蟹肉的治君含混抗议:“小姐好过分,我说的都是实话——”
“嗯、嗯。”我很不走心地应和两声,自顾自起身着手整理装备,将枪支弹药一一背好。完成后,治君也结束了用餐。
他三两下收拾好,熄灭篝火,神情沉静下来。我跟在他身后,转过露营地所在的夹角,踏上杳无人迹的雪山小道。
天色还是黑沉沉一片,北风更紧,夹杂了零星的雪絮,模糊掉手电的照明效果。
缺乏人工修葺的道路跋涉起来分外艰难,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贴着岩壁前进,闷头走了半晌,被治君提醒。
“到悬崖边上了。”凛风将他的声音撕碎,抛洒开来,跌下深不见底的沟壑。
我一顿,胡乱抹了抹护目镜凝神打量。
收窄的山道一旁现出参差陡峭的空旷地带,由于光照不够,难以分辨究竟延伸了多远多深,不过,人要是掉下去,九成九是救不回来了。
我抬头,沉重的黑暗里不断飘下白雪,几乎使人混淆上下左右,根本看不到前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