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安布雷拉的人不会冲到生活区来,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把能看到的人全都劝走了。
不知不觉来到通往港口的路口,周围已经没有人影,甚至少见房屋。海鸥就在十余米外徘徊,海浪声声入耳,风吹得阳光也晃动起来。
枪弹的巨响近在咫尺,光听着就能想象出西海普和安布雷拉两方爆发了何等激烈的冲突。
算算时间,前辈与晴人先生的船已经出发,只等治君来同我汇合。
我继续往港口前进。准备的船只停泊在偏僻角落,但也得清理掉其他人才好启航。由于实在不是武斗派,我没带武器,不过治君说过他会解决敌人,不需要我上阵——
子弹擦着鬓角飞过,我停步,看向伤痕累累出现在道路尽头的安布雷拉武装人员。
他伤得很重,不断喘着气,不知道是因为被血糊住的护目镜、还是剧烈流逝的体力,端着枪的手不断摇晃着。
还没等我思考要怎么对付他,一声闷响,大股血液从他眉心涌出。他挣扎着张合了几下嘴唇,缓缓栽倒在地,让出背后的人影。
单手举枪的治君一枪崩掉了他的头,跨过尸体从容向我走来。
我脸上的平静化作笑容,迈步奔向他。
治君一手脱下外罩的落霞色长打褂,随意扔向地面,掌心蹭到一片殷红。落地的打褂立刻溢出一圈红色,他却只是神情自若地将枪交换到沾了血的手上,干净的手朝我伸出。
那只手,秀气、白皙、骨节分明,像拿笔折花的手,持枪却同样稳如磐石。
我没有半点犹豫,紧紧握住了这只刚开了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