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发酵的舆论致使举国震动,再加上内部陆续有人转换立场,政府终于妥协。安布雷拉受到多部门联合查处,陷入半停摆状态,连带着不少来往过深的高官落马。
然而不够。
放任官方查下去,最多是安布雷拉在日本的生意极度收缩开始蛰伏——身为跨国公司,丢掉一个市场远称不上致命,更何况还未必会丢。那些罪行摆出来够杀八百遍的垃圾,或许连个无期徒刑都不会判,嚣张一点,几年后就能“保外就医”,足可以给异能透支什么时候猝死都不奇怪的我扫个墓。
心平气和的我伪造行踪调开了横滨大部分警力和安布雷拉的武装,进入表面上被封锁的公司大厦,放出了地下试验室的病毒样本。
留在公司里以为高枕无忧的人迅速死在了同伴手下,由于大厦隔音和防窥做得实在严密,稀少的看守者完全没发现异常,任由我郊游似的从一层漫步到顶层,和刚从密室出来还没来得及庆幸躲过异变、就被突兀断电堵在了密室入口书架处的安布雷拉分社社长打了照面。
生命最后,社长很不体面地挣扎了一番,却没能改变结果。一枪解决他的我又慢吞吞下楼,从看守者十几米外经过,开车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私人酒吧里,银色长发的黑衣男人正在等我。
他拿着一份报纸,面向我的头版上是关于我最近行踪的线索梳理和通报,并呼吁任何目击者及时告知警方。因为还没查到身份,官方给我起了个代号,名为“彷徨之刃”,据说是因为我杀人的同时又逼人自首,体现出善恶矛盾……反正我的评价是:莫名其妙,一派胡言。
见我进门,男人收起了报纸,随手放到吧台上。
包得严严实实还做过易容的我走过去伸出手。
之前交易了不少次,男人爽快地拿出东西给我,状似好意地提醒:“搜查队快到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