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排行第一,上帝就是他们口中唯一的神,全知、全能、全智、全视、全权、全爱、全造的永远至高并永生者,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有。

他是万有的创造者、宇宙的统管者、真理的启示者、选民的拯救者和罪恶的审判者。

庄严洁白的教堂,薄壳般的穹顶上吊枝灯投下暖黄的灯光,轻盈、裸露的棱线飞肋骨架穹隆,棕红色的长桌排列有序。四面墙壁上挂着斑斓的彩画,仁慈的圣母雕塑端于高台上,天使的浮雕刻于大理石柱上,缥缈的圣歌从窗内飘入,不断盘旋着向上仿若天使的轻盈羽毛。

少女捧着圣经坐在长条椅上,大部分做礼拜的人已经离去,她却依旧坐在那仔仔细细地看着手上的圣经。

维夏信神吗,在一座花园里她认为没有园丁,她本质上算是个无神论者,圣经只是被她当做文学书籍来研读罢了。但她敬佩那些有信仰的人,那些人的灵魂之光在为信仰闪烁着永不熄灭的火光。

正当她低着头细细品读着圣经着】时,突然感觉到前面落下一片阴影,她抬起头,入目便是穿着神父装的银发男人在她前面坐下。

即便来到日本,霍桑依旧坚持着做礼拜的习惯,这点就算是组合的首领都无法改变。而近日来组合一连串的奇怪变化,首领拼命写书后卧床不起,他的搭档玛格丽特莫名其妙辞职回家声称说要用文学振兴家族,但霍桑的内心依旧平静如水。

他把一切都献给了神,至高无上的神赐予他裁决罪虐深重的人的权利,他必将为此付出一生。霍桑安静的翻着手中的圣经,缥缈的圣歌盘旋于周身,他的面色平静,一时间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微响声。

“那个……请问您是这座教堂的神父吗?”

背后有细小的声音传来,霍桑转头,眼镜片上闪过一道白光。他看清了身后的人的面目,面容清秀的少女梳着童花头,软软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拂过脸颊,眼眸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

“不,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神的仆人。”霍桑轻轻摇了摇头,他要惩戒的是罪人,而面对这样的普通的柔弱的少女,他的态度很温和。

“因为您穿着神父装啊,那么您一定在别的教堂担任神父吧。”少女的笑容灿烂,“神父先生,我有一些句子没有看明白,您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霍桑看着少女已经递到眼前的圣经,以及少女那亮晶晶的期盼般的眼神,他既然是神的仆人那么解读神的旨意也是他的职责之一,于是他点了点头。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眨眼间就日落黄昏,斜阳欲颓,晚归的鸟儿在天际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风开始变凉。

霍桑看了一眼手表,该走了。他站起身,胳膊夹着圣经,理了理已经泛起皱痕的衣服下摆。他轻轻移开桌椅,向着大门不紧不慢地走去。

“神父先生,请等等。”后面传来少女竭力走快到近乎奔跑的脚步声,霍桑停下脚步,在这一分钟的等待时少女已经追上半蹲着喘了口气,抬起头时嘴角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神父先生,非常谢谢您的帮助。”多亏了这位先生,她解析圣经的路又快进了一大截,想来她的比较各种宗教文学的研究应该很快就能实现一部分了。

“吾即为神的仆人,举手之劳。”霍桑语调淡淡,少女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一个俏皮的酒窝,“神父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啊,我会在研究论文里写明得到了先生的帮助的。”

霍桑沉默了一秒,想着告知自己的名字也无什么大事。

不……其实很有大事……

来自港口Mafia,侦探社等无辜被坑的文豪们欲哭无泪……

“纳撒尼尔·霍桑。”

清清冷冷的语调,像是冬日里覆盖在花枝上冷冽的冰雪,在少女的眼里却像是骤然爆发的火焰,在她的血液中激情澎湃地翻腾。

“倘若世世代代都在同一处不再肥沃的土地上反复扎根,人性就会像马铃薯种在这片土地般无法繁荣茁壮。我的孩子们已经诞生在他处,即便我能力所及,掌控得了他们的命运,他们也将在不适之地扎根。”

“人类的秉性,除去自私心特别活跃时意外,爱总是比恨来得容易。恨,倘非原有的敌人继续受着新的刺激外,经过逐渐平静的发展,甚至都可以转变为爱。”

“美国心理分析小说的开创者,美国文学史上首位写作短篇小说的作家,美国十九世纪最伟大的浪漫主义小说家,纳撒尼尔·霍桑先生。以两百多年前的殖民地时代的美洲为题材,揭露的却是十九世纪资本主义发展时代美利坚合众国社会典法的残酷、宗教的欺骗和道德的虚伪,被称为作家中的作家的霍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