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鱼,问问娘去不去。”小时候在王府就是和王爷夫人分开住,并且需要通传。所以宫九也不觉得现在这样是有问题的,他觉得很正常。
若不是因此,连城璧早就受不了,拼着得罪太平王和皇上,也一定是要把人给赶走的。其实,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宫九的一种直觉吧。直觉告诉他,这么做才不会被赶出去。
“是,公子。”
没过多久,正院里的人出来了。只是出来的不是回话的丫鬟,而是夏琬琰。
夏琬琰对着宫九笑了,比之盛开的海棠花还要灿烂,“九儿。”
只是宫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好像有点冷。他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九儿,连城璧他是不是背着我在做些什么?!”夏琬琰的声音越发地温柔了,只是但凡了解她一点的人都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毕竟她平时可是一口一个夫君的,偶尔私底下喊的如白。
但是现在,她喊的是全名。
当一个人喊另一个人全名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是亲密的,那么就代表是事情大条了。例如现在。
宫九板着一张脸说道:“爹他命令连清把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人都带回来关着了,并且让人传信去南京,要求苏梦枕和雷损亲自来才可以将人给带回去。他们两个人现在就在前厅,在和爹说话呢。”
他一颗也没有迟疑地将连城璧给出卖了,完全没有半点迟疑,“父子之情”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很显然,宫九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一件事情,在一个家里,得罪谁都不能够得罪地位最高的人。
夏琬琰面上的笑意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对吧,还有别的事情吧?”
宫九继续说道:“爹还让我守在山庄门口,不让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人进来。但是他们不进来就不能够将人带走,所以他们一定要进来,然后我就把他们都给打趴下了。”
夏琬琰的嘴角抽了抽,“你们两人玩得挺花啊。”好家伙,她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暗地里整了这么一出。难怪呢,她就说,今天睡醒都没有看到连城璧,怎么看都不对劲。
那人对她的占有谷欠都快要突破天际了,时不时连她肚子里面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的醋都要吃,今天怎么可能不守着她呢?就算是不守着她,在她醒来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回来,也是有问题的。
果然啊,让她一炸就炸出来了。好啊,这两个人居然合起伙来骗她了,长进了啊。
宫九默默地站着不说话,缩小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