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轻轻问道:“每天都想见到他,这算不算呢?”
朱艳认真地看着她家的表妹,道:“我看没这么简单吧?你现在都在发浪,像是思春了的样子。”
杨春故装生气,甩开她的手,指着道:“你才发浪发春了呢,瞧你一见到那姓罗的的表现,真是要多浪有多浪,要多春有多春。发起脾气来,像只母猫似地。”
“你这个死表妹,看我不打死你。”说时就伸手去揪杨春的衣服。
那杨春见表姐来揪,遂撒腿便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母猫咬人了,母猫咬人了。”
朱艳气极了,口里嚷嚷着要扒了杨春的皮,遂追了出去。
这样,姐妹二人打闹了几十分钟,累了,便回了家。
过了些时日,朱艳心里倒慌得不行,连着连着睡不好觉。某天,天亮不多会儿。朱艳仿佛更年期早到的老妇人,早早便睡不着了觉,但见还早,不便起床。因躺着无聊,便想把表妹摇醒了来,道:“快起来,陪我聊会!”
那杨春睡得正香,被表姐这一闹很是生气,但又不想发火,只装着没听见。
朱艳见表妹没醒,接着又摇了起来,杨春实在是没法,只好迷迷糊糊地醒着,嘴里还咕噜着含糊不清的火星语。像是在责骂,又像是在问候。
只见那朱艳对着杨春的脸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份了?”
杨春故装迷糊,所以把那要说的话也故意含糊了,只听道:“什么粉?谷粉?”
朱艳没听明白,遂急问:“什么?”
杨春没理,故装又要睡,转身过去欲笑,却不想让表姐看见。表姐这下不手软,一把揪起她的耳朵就往上提。杨春疼得不行,连忙告饶。
“哎哟哎哟,我不睡了不睡了。”说时两只手来拿表姐的手,那表姐哪里肯轻易放,倒更用力。
“求你了,表姐,我错了,我错了。你是过份了,你太过份了,过了很多,有几十里地呢。”
表姐见杨春确实疼了,遂撒手,但语言上还不肯放了她,只听道:“看你还敢不敢捉弄本姑娘。”
“不敢了,不敢了,打死不敢了。”
朱艳早有讨教表妹的嘴,明知此是一句反话,却也就此罢了。“我是真的过份了吗?”
“还说你不爱他了?真是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你这张嘴。”
“就算是吧,那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和他明说呗,再不然嫁给她呗!”杨春说此话时带着几分怂恿,仿佛真希望表姐就此嫁了过去,好少了听每天的叹息。
“少废话,快给出点主意吧!”
“主意没有,电话号码倒是有。你要不要?”
“拿来!”朱艳说时把手伸向杨春。
杨春见表姐上当,故大笑,“马远铭的电话?”
“不要。”
“那你要谁的电话号码?”
“要他的。”
杨春调皮地眨着眼睛,道:“他是谁?”
朱艳气坏了,差点没让表妹给逼死,遂装着生气,不理她。只一个人躺下,睁着眼睛冲着天花板发呆。杨春见表姐生气,便凑上去讨好,表姐仍不理,遂下了床,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