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小马哥实在是受不了台资企业的恶心,便又辞了职。
他为了省钱,房子退了租,投靠到以前的同事杨山那里。杨山在福永镇和沙井镇的交界处租了个单间,那是一栋公寓式的出租屋,厕所是公用的而且脏得下不了脚。那单间能摆得下一张床之外再也摆不下其它的东西,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窗户,总算还能有点光线透进来。据说这里的房子租金很便宜,120元每月包水不包电。那门和墙壁用手大力点都能戳破,小偷进入就像主人一样容易。
那天中午,小马哥由人才市场回来。到了门口,听见里边有动静,遂紧张起来,猜屋里进小偷了。
见门关着,于是把耳朵轻轻贴上木板墙,只听见里边有轻微的喘息。不像是小偷,于是来了好奇。找了一通屋里的小孔,用一只眼睛往里瞧,顿时血倒流而上,真他娘的抓狂。
屋里不是小偷,是杨山搂着一全身光着的姑娘在亲热。欲离开,却不舍,便看着。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杨山事情办完,穿好衣服,对那仍光着身子的女孩子说道:“快穿衣服,去上班了。”
听这话,小马哥遂轻轻地跑了去。在外游荡了一整天,感叹自己这些年来的一无所获,心中极度地难受。
到了晚上,觉得特别地孤独,便给曾情打了电话,舍友说她出去跑步去了,遂很失望。多少年了,她的影子一直在小马哥的心里头荡漾,他曾不止一次地梦见过她,她是那么的美丽。
然而,小马哥不能生活在梦里,亦不能生活在过去。现实是如此地残酷,小马哥只得痛饮生活之酒,继续他的流浪。
大约又过了一个月,小马哥终于找到了工作。这份工作就在离杨山住的地方不远,沙井镇大王山上的一家模具厂,叫香港伟创模具有限公司。这是一家香港人开的模具公司,老板是个老头子,矮矮的但是看上去很健康,六七十岁的人了穿着打扮却只有三十几岁,可见这老头子的心态是多么的年轻。
这间模具厂的规模还不小,有两百来人,专门生产玩具公仔模具。那些模具小而精,制造过程较长,大多要借助c电脑锣、线切割慢走丝、ed反复加工。
ed组有十五台机子,其中一台日本进口的牧野编程自动机,两台半自动的台湾机子,外加十二台几十年前台湾生产的“老爷机”。这些机台全都挤在一间屋子里享受着大功率空调全天侯的凉爽。
为此,同事们也跟着占光,遂对外宣称自己吹着中央空调,打着火花。但小马哥确实烦透了ed这份工作,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摆脱这种魔咒了。还好,这份工作比前一份来得轻松一些,工资也高了不少。可是工作的车间就像是一座监牢,仅有的一扇窗户是唯一通往外边世界的窗口,不但在那里可以最近距离地吹到空调外还可以看到窗口那么大的外边的世界,可以看到形形色色走来走去的行人,看到男人和女人,美女和帅哥。
每这时,小马哥就思绪飘出窗外,勾起心中无限的渴望,如他的诗歌: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