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还能战斗的就剩自己了?
甚尔浑身紧绷,野兽一般的眸子瞪着血取鬼,呼吸已然粗重。
要干掉它……或者撑到禅院羽化清醒。
禅院甚尔在1秒内做出抉择,又在0.2秒的时间里,回忆起黑泽一辉的话。
森兰丸、直江兼续……
一个在本能寺之变里,为了拖延时间容侍奉的织田信长燃火自杀,独自抵抗敌军,被斩首;一个自幼追随上杉景胜,最后早于上杉家主逝去,令一生不苟言笑的上杉景胜在他面前痛哭失声。
该死的黑泽一辉,拿战国时期的小姓嘲讽人就算了!举的例子还特么没一个好结果啊!
禅院甚尔看着血取鬼最后的冲刺扑咬,再度握住对方头上剩下的两根角,发狠地一拧,生生掰断了,而后举臂刺下,将那颗乱动的大脑袋贯穿,直接钉在地上。
血取鬼抽搐了一阵,终于彻底不动了。
横行百年的诅咒也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让个人类单凭肉搏战斩杀当场。
解决完咒灵便脱力坐在地上,甚尔喘了一阵,等肾上腺素带来的热血感冷静下来了,他才摸了摸自己的左肋,后知后觉感到疼。
捂着左肋,甚尔感觉自己是伤到内脏了,凭着对身体的了解,他知道这状况不好,现在能走路怕是回光返照。
“羽化……”
跪坐在家主的身边,甚尔把丑宝抱着,放在了对方身上。
“我好像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至少把这家伙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