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直哉会发火的吧,你不怕他告状吗?”

“他都不是嫡子了,这个房间以后会让给十影的吧,当然要趁这个机会抱大腿啊,反正直哉那么招人讨厌,十影也不会喜欢他的。”

熟悉的声音,是直毘人妾室的一对孩子,术式还不错,平日在自己面前少爷长少爷短的,这回居然在想着驱赶自己讨好十影了。

直哉难得沉默,一语不发走过自己的房间,缓慢而无目的地漫步在禅院本家里。

来往的人,有的跟他打招呼,有的无视,直哉都没在乎,等回过神时,他已经来到那个有牵牛花的院落,站在那曾经被他变成帧画的门前。

屋里传来视频的声音,直哉推门,发现没锁。

对了,因为甚尔每天来去自由,而这么一个大块头守在前厅,外人也不敢进来,所以禅院羽化就习惯不锁门了。

屋里依然是简单陈设,复古和室安装了现代化的电子产品,之前让他踢翻的花瓶里换上了新鲜的百合,清香淡雅,花瓶边上就是禅院甚尔,他到没有继续沉迷电视,而是捏着本讲解体术的书在看,没有分眼神给自己。

直哉无声走进去,一开始是想坐在堂兄的身边,但甚尔浑身上下散发着“靠近我者死”的气息,直哉只能委屈地缩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也就是禅院羽化写作的那张矮桌边上。

桌边,准家主这会正在卡文呢,焦头烂额地思考该如何描述禅院羽化的诞生。

人类5岁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他希望将故事写得完整些,但回忆不允许啊!

把头发抓乱的准家主没去管直哉,反正甚尔在呢,这小子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屋里三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均是无言,忽然,直哉小小说了声:“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