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伤到的是主人,膝丸忽然发出奇怪的嘶叫,宇迦忙甩掉刀锋上的血,殷红溅在御前的泥土上,缓缓渗入地中。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忽然割伤自己,宇迦能感到太刀表面的血槽粗粝皮肤的触感,血很快涌出,不多,但够用了。

普通人类不希望见血,但于妖怪而言,血肉是食物,何况是一个稀血。

宇迦记得无惨的垂涎,两面宿傩和里梅也明里暗里袒露过自己对于妖怪的吸引力,再者上一支线里,自己和羂索对峙时受伤,羽衣狐对于流血表现出了明显的动摇……

所以,他确定,对方一定会有所行动。

帐中的中宫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神飘忽不定地,不断做着吞咽的动作。

贴身服侍的命妇见了,忙上前奉茶,却被推开。

“我有点不舒服。”

中宫抓了抓脖子,试图起身告退。

法皇抬眼一瞥,淡道:“你要看下去。”

你提的意见,你做的要求,这次祭典亦是针对你而来,此刻告退,你就是认输了。

然而,中宫眼中的焦躁愈发明显,口气也渐渐变了样子。

“我要离开!”

她的声音粗粝许多,命妇都吓了一哆嗦。

法皇不再多言,闭上眼睛,见状,中宫忙起身,让命妇搀着自己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