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五条是稍微俯首的姿势,柔软的长发因为坐在草地上的姿势,顺势铺在绿草的间隙中,像蜿蜒的水银,发尾似要缠住两人的手指。
“羽化,”众目睽睽下,五条用蝙蝠扇轻佻地勾了勾友人的下巴,俯身时,浅樱色的唇贴近了少年的耳边,像在说着很亲昵的话“内亲王在等你呢。”
“嗯?”
顺着对方所指,宇迦发现,斋宫小姐从面前的兰舟上取了一杯酒,仰首饮下后,她声若银铃,作歌道:“赏罢春樱尽,夏花为君开。”
禅院的家主视线又看向自己面前的流水,此刻,一只小巧的兰舟被卡在假山石缝里,哪都不去,就在那等着人来拿取它盛放的酒杯。
那一刻,宇迦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
内亲王的这种行为等同于邀请。
对上歌了就等于答应了邀请。
对不上就等于在承认我是弟弟。
对歌什么的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说“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会不会被打?
樱花凋谢是因为授粉期过了花瓣是累赘,夏花开是因为温度足够可以授粉了,自然界的传宗接代行为罢了,为什么大家会觉得浪漫?
……
最后,他想:哦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