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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争时期走过来的人,睡觉都会保持本能的警觉,更何况握住的那只手颤抖得如此厉害。
你反手打开了台灯,起身察看利威尔的情况。他好像陷入了梦魇之中,眉心紧蹙,正不停冒着冷汗,几缕碎发被汗打湿,黏在了额头上,整个人无意识地颤动,好像是梦中的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
你赶紧坐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脸颊,喊他的名字,“利威尔..醒醒!”
没有用.….你只好用力推搡他的肩膀,想把他唤醒。
他总算醒了过来,但灵魂好像被抽离了身体,只是睁着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急促地喘着气。你看着他通红的眼眶,难受极了,原来这就是他每天都要经受的苦难吗...
没有再多想,你扶着利威尔的胳膊拉他坐起来,模仿曾经他情绪失控时你给过的安抚,跪坐在床上,俯身抱住了他。
你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双手并用,用一种稳定的频率轻轻拍着他的背,不停地安抚他:“没事的,没事的,都是梦。”
“不要怕。”
“我在你身边的,放心吧,放心吧…”
利威尔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血液像是忘记了流动一般停滞在身体里,冻的他全身发凉。梦里的画面还未消逝,大片大片的猩红透过了梦境照进了他的现实,他不由地战栗……好痛苦..好想结束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