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定神,正要答话,只见丁飞背后转出一骑,朗声长笑,“阿越,何行色之匆匆也?”
东海王如被雷击,那颗提起来的心,再也放不下来了!
长沙王乂!
太极殿东堂。
坐等、右等,不见东海,只好不等了。
天子御殿,黄门令徐登宣读“戒严、讨成都王”的诏书,文武百官,参差不齐的答应,“臣等奉诏。”
之后,便没人说话了。
皇帝不说话,臣下们也不说话。
偌大一个太极东堂,异样安静,只有偶尔轻声咳嗽的声音。
大伙儿都晓得在等什么?
就这样过了半刻钟,终于,殿外宦者唱名:“卫将军天入觐!”
殿内,隐隐的骚动起来。
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卫将军卸甲、解兵!”
群臣相互以目:何云鹤甲胄入宫,而在殿外“卸甲、解兵”?
也算是一个奇景:
殿门之外,丹墀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卫将军除胄、卸甲、解兵,然后换上朝服、戴上武冠——如此景象,本朝未之有罢?
可惜,俺们在殿内,看不见。
终于,一个瘦长的身影,迈槛而入。
殿内不可控制的骚动起来了。
许多人都微微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人是……何云鹤?!
殿内百僚,许多都是见过何天的——主要是迎接汝南王那一次;可是,眼前之人,同印象中的那个何云鹤,根本对不上号呀!
丹陛之前,何天跪下,还未开口,只听丹陛之上,一个苍老、尖细而惊恐的声音:
“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