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孟叔时写信,是劝他,就算不响应齐、成都,至少,也要同赵王保持一点距离——一句话,观望风色就好!”
顿一顿,“现在,看赵王、孙秀的布置,我可以放心了——连一同起事的‘自己人’都信不过,又怎会去召个‘外人’过来?”
“嗯!”
“其实,”何天叹口气,“赵王、孙秀若真有眼光,将军事交给孟叔时,齐也好、成都也好,皆不足平也!根本就用不着——”
顿一顿,自嘲的一笑,“如是,也就没有咱们的啥事儿了——除非,齐王将军事都交给你文次骞。”
文鸯亦一笑。
“孟叔时还没给我回信,”何天说道,“或者,回信已在路上,还未到繁昌?只不过——”
顿一顿,“此人的心思,太活泛了点,又自以为‘解天文’,就算他肯敷衍我,我还是怕他整出些啥花样来,既误人、也误己。”
文鸯沉吟了一下,“孟叔时大将之才,这等人物,明公原该拢之在袖中的!若他不慎而自误,还望明公设法保全!”
何天极欣赏的看了文鸯一眼,点点头,“好!到时候,孟叔时不能不承文次骞的情!”
文鸯真正是懂事啊!
其一,看出了何天对孟观的欣赏;其二,不嫉妒——孟观的才能,同文鸯一样,都在领兵作战,换个人,见主君如此欣赏一个能力与自己相匹的人,说不定就会有被威胁的感觉。
文次骞,堪托大事也!
文鸯欠一欠身,从容说道,“赵王、孙秀他们,还弄了一个小小花样,叫人冒充齐王冏上表,说什么‘不知何贼猝见攻围,臣懦弱不能自固,乞中军见救,庶得归死’,云云,然后,以其表宣示内外。”
何天大笑,“孙秀使刘机收淮南王官属以下,所作伪诏,居然为其本人手书,结果叫淮南王一眼就看破了,不晓得冒充齐王冏上书,又会搞出什么笑话来?”
顿一顿,“这种花样,是做不到掩人耳目的——徒增人笑柄耳!而且,还透着心虚胆颤,小吏——到底只是个小吏!”
“是!”
“成都王颖那里呢?”
“成都王是如约、如期起兵的,目下,前锋赵骧、石超部,应该已经到了朝歌了。”
“嗯,就是说,成都王之推进,较之齐王,是后发而先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