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上的肌肉已开始复生,而脸上,明显并不“同步”。
同时,脸上的皮肤,不但变黑了,而且——
何天摸了摸,似乎……变硬了些?
下巴也更尖了些——也是因为脸上没肉的关系。
整张脸都似乎拉长了。
这副尊容——
一字以括之——酷!
若加上那条活灵活现、自左眼下斜贯至右耳下的“刀坎”,那就是——
真特么酷!
当然,拿去吓小孩子,大约也很灵光——吓一个,哭一个。
只是——
真的面目全非了呀!
四个月远离人群,旧识再见,还认得出我是何云鹤吗?
凝目移时,终于,何天点了点头,“好啦!”
卫、李见他面色黑中带红,神采奕奕,心灵应该没受到啥严重的打击,都放下心来。
“哎!”何天微笑说道,“我已经纳了四个月的闷了——我到底是咋活下来的?我是说……我是‘偏心’吗?一直没机会请教末公和魏大夫——两位娘子,能替我解惑吗?”
卫瑾、李秀对视一眼,卫瑾点点头,意思是——可以说了。
李秀开口,“你不是‘偏心’——就‘偏’,也顶多‘偏’一点点。”顿一顿,“不过,这亦无法细究。”
那是,没ct,没核磁共振,又不能现在就把我给解剖了,是不大说得准呀。
“你得脱大难,同那把剑,有些干系。”
何天心说,我得罹大难,同那把剑,也有些干系呀。
“那把剑,西域精铁打造,极细;剑入体,距离你的心脉,不过毫厘——不,应该说是‘不过丝毫’,剑身只要再宽一点点,就必然伤及心脉。”
“若换了把寻常尺寸的剑——”
打住。
好罢,替我谢谢蒋俊姊姊——谢她没用“寻常尺寸”的剑捅我。
不过,西域精铁?那是什么?大马士革钢?
卫瑾接口说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叹口气,“你的命,其实是淑贤妹妹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