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何天笑,“就是说,魏文帝的‘急属’,也是可以‘中面’的?”
邓简点点头,“对!文皇帝之‘急属’,‘短刺’虽不假,但辅以‘足利’,倏乎纵横,一样可以达到‘长击’的效果!”
“足利”,就是步伐灵活,进退自如。
何天亦点头,“所谓‘以短乘长’?”
“对了!”
顿一顿,“是役之败,先君深知己之剑术,大有缺陷,乃痛定思痛,再拜名师,苦心钻研。他的新师傅,姓王名斌,其同门姓史名阿者,就是文皇帝学剑的师傅。”
何天微笑,“这算是同魏文帝做了师兄弟啦。”
邓简“哈哈”大笑,“算是吧!”
顿一顿,“数年之后,先君自觉颇有所成,有心再向文皇帝请教一番,但彼时,伊人已经代汉为天子了,‘请教’的机会,一去不复返喽!”
何天心说,惆怅啊!
还有,曹丕其实是一等一的剑术高手,这个,对许多人来说,应该是颇意外的吧?
一路之上,就这样谈谈说说,同时也向邓展请教剑术,自觉颇有所获。
到达许昌之前,一路上,何天见到了十来处荒废的行宫。
这些行宫,都是魏明帝曹睿所建,因为大修洛阳宫的缘故,曹睿曾在许昌宫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这些行宫,为其来往洛阳、许昌之用。
然而,洛阳距许昌,并不算太远,直线距离一百四十公里,换一个节俭些的皇帝,哪里需要这许多行宫?
司马氏的皇帝,绝足不往许昌,许昌宫因为体制的关系,还勉强保持着一个最基本的维护——至少有人看守,但这些行宫,却彻底的废弃了,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唉,仅此一项,就不晓得虚耗了多少民脂民膏?
曹睿可算英主,但是,曹魏之覆亡,其实也是在他手上种根的,除了接班辅政的人氏一塌糊涂外,他一改父、祖的节俭,大兴土木,取怨于士民,亦不为无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