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沉吟,阿舞觑着他的神色,说道,“皇后自然也不怕姓王的,只不过,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狠打姓王的脸,有必要吗?”
何天慢吞吞的说道,“这班世家,原也该时不时敲打一下。”
阿舞一愣,默然片刻,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只是……”
何天笑一笑,“只是要适可而止。”
“对呀!你将李毅摆在后军护军的位子上,姓王的、姓李的,天天大眼瞪小眼,何时才算个‘止’呢?”
何天心说,哪里是我“将李毅摆在后军护军的位子上”?您太抬举我了!
当然,这个责任,不能推回给皇后,只好默认。
至此,阿舞的来意,也即是皇后的意思,很明白了。
何天还是故作沉吟,阿舞乃用一种劝告的口吻说道,“你要的,不过两点,一呢,叫王氏不再为难李氏;二呢,将李家娘子留在京师……”
阿舞话没说完,何天已是目光一跳,“一呢”也罢了,已摆明车马了;可这个“二呢”,真正叫“如见肺腑”了!
他的神情变幻,没能逃过阿舞的眼睛,伊人不由得意,用不屑的口吻说道,“是吧?你那点小心思!”
这一回,何天真尴尬了,“嘿嘿”干笑了几声。
阿舞继续说道,“皇后说,‘这原也好办,那个混蛋,有话直说就是,又何必兜这样一个大圈?害得我还真以为他收了人家的钱,受了人家的请托!’”
何天再“嘿嘿”笑了两声,试探着问道,“呃……不晓得如何‘好办’?”
阿舞斜睨了他一眼,“皇后说了,‘具体咋办,别告诉那个混蛋!叫他提两天心再说!谁叫他搞鬼来着?咱们也搞搞他的鬼!’”
何天仔细想去,皇后和阿舞不可能骗自己,欠一欠身,说道,“既如此,我明天就叫李毅上书,辞这个后军护军,还是去做宁州刺史,如何?”
“好呀!反正,改除后军护军,也不是他的本意——人家也未必不愿意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