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繁昌公主和卫宣没有离婚,汝南王在卫瓘面前以“阿萱”称呼繁昌公主,大致合适,可是——
还有,自他俩离婚之后,我和这位前新妇,除了阿瑾转交的那封信外,再未通过音讯,她入释,我如何一定“听说”?
阿瑾也从来没提过这事啊!
卫瓘面上微露不愉之色,汝南王觑着,“伯玉,我不是有意唐突——你真不晓得?”
“真不晓得。”
“是这样,昨天,我凑巧看了几眼啥《光赞般若经》——就是我说‘不知其所谓’的那个!而该部《光赞般若经》,就是出自贵府呀!”
卫瓘心中一动:卫瑾有一部《光赞般若经》,这他是晓得的。
“大王在哪里看到的?阿瑾倒是有部《光赞般若经》,可是,这同繁昌公主,没有关系啊?”
“怎能没有关系?”汝南王笑,“我看到的,是绢本,齐齐整整的泥金小字,阿萱之笔迹呀!”
卫瑾抄摹《光赞般若经》,卫瓘是亲眼见过的,“大王怕是弄错了,大王所见《光赞般若经》若真是出于寒舍,那也是阿瑾自己抄摹的,确无关繁昌公主。”
“或者,大王所见经书,并非出于寒舍。”
汝南王的神情变得古怪了,“握瑜自己抄摹的?”
“是啊!大王,到底怎样一回事?”
“是这样,我有一位故人,叫做范重九——”
他故意停顿,果然,卫瓘目光微微一跳,“大王这位故人……可是天一道范重久?”
“不错!正是此君。”
“我同范君,布衣之交,不敢以王侯骄之,他来拜我,昨天,我回拜,在其下处,看到了《光赞般若经》,他说,此经为太保府借出,他正在抄摹。”
略一顿,“他同何云鹤,亦为故交,这部《光赞般若经》,是通过何云鹤借到的。”
卫瓘目光再一跳:明白怎样一回事了。
“绢本字迹娟秀,开始,我亦以为握瑜所书,可是,范君说,决计不是!这部经,目下的主人,或为卫家娘子,但其出身,必自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