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轻易而举的得到了,这让余鱼惊喜之余又有点遗憾,她其实并不喜欢欠人人情,显然她现在欠了荣国候的一个人情。
本来她也算是救了荣国候,可谁又能想到荣国候是老爷子的知交好友呢?如此一来,碍着老爷子的面子,她也不好提什么救命之恩的事了。
而如今对方更是双手将珍贵无比的雪蚌血珠双手奉上,这下余鱼就更不好开口了。
可除了雪蚌血珠之外,她还有件事是需要荣国候帮忙的。
余鱼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善良心软的人,上辈子为了帮老爷子报仇,她更是心狠手辣,可惜对方早就防着她,最后她不但没能报仇,还含冤而死。
余鱼在乎的人很少,一个是老爷子,上辈子另一个人是刘氏,这辈子她看清了刘氏的为人,自然不会再将她放在心上,这辈子没了刘氏却多了一个白萝。
那个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少女,几个月过去了,她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但她给张家父子下的毒是慢性的,他们中毒之后,身上的皮肤会一点一点的溃烂一直到烂心烂肺,最后才会痛苦地死去。
这个过程足足有半年之久。
上辈子老爷子教她毒术的时候,曾说过,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不能以毒去害人。
这样的手段是极其阴毒的,可余鱼对张家父子痛恨至极,一想到上辈子死在张家父子手上的女人,想起那些被扔在乱葬岗上的尸体,余鱼就毫不犹豫的做了。
她这样烂到骨子的人,注定要辜负老爷子的一腔心血了。
余鱼是很少心软的,可白萝却让她心软了,看着白箩,她就像看到上辈子的自己,可上辈子她被师父救了,白萝却到死都没有人知道,只被一片烂席卷了扔去乱葬岗。
她想救白萝,虽然她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去了,那怕来不及,她也认了,可是不去,她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时间已经拖得太久,她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如今荣国候是老爷子的好友,她也不能挟恩图报,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断俩位老人的谈话。
“师父。”余鱼上前给老爷子和荣国候添了茶水。
“小鱼儿,这是为师好友,”说着老爷子又对荣国候说道:“这是劣徒,让你见笑了。”
“那里,那里,若雪兄你这徒弟啊,可了不得!”荣国候指了指余余继续说道:“她那一手金针之术,比你也差不了多少了。”
听着荣国候夸赞自己的徒弟,老爷子有些得意,胡子都差点翘了起来:“她是天赋异禀,老夫多年不曾收徒,能遇到小鱼儿,也是老夫的运气。”
荣国候微微一笑,毕竟是混官场的人,比起单纯善良的老爷子,荣国候精明多了,他转头含笑看着站在一旁的余鱼,问道:“余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老爷子闻言以看向余鱼。
余鱼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张家的事说了一遍,她没提自己给张家下毒的事,只说自己是无意中听到张家仆人的话,知道张接父子在害人,所以才想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