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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说着笑了,“我猜你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一旦你入狱,没有人会为你的儿子办丧事。他的尸体谁说了算呢?到时候尸体被火化还算好的好的,万一成为了学校解剖室的一具大体……”

“闭嘴!我没有罪!“

理查德仍在挣扎,“我做了什么?你们不可能把我关到监狱里去的,你们没有更多的证据。”

迈克罗夫特只淡淡说道,“你的女仆苏珊,她愿意指证你曾经持有过两副贵价女士手套。那不是你的东西,是去年利兹市一起盗窃案的赃物,属于加夫尼家族一位老夫人的遗物。手套市价三千英镑,尚未计算附加值,而这个金额足以让你在大牢里过上好几年了。”

“该死的苏珊!”

理查德不由咒骂,一直以为木讷的女仆很好骗,没想到她居然注意到了那两副贵价手套。

事已至此,理查德不得不交代罪行。

哪怕没能复活儿子,但也绝不允许儿子被烧成骨灰或是被用作解剖的尸体。在他看来,那样儿子的灵魂将永远无法安息。

“这些事要从1840年说起,那个冬天,我的母亲差点死在雪怪杀手的刀下。”

理查德说的就是1833年起连续七年杀人埋尸的圣罗兰山谷旧案,他当时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差点就和母亲一起成了受害者。

幸而,理查德的父亲打猎路过,是正巧击杀了凶手。

但没有对外声张这件事,因为在凶手的私人物品里发现了一包金条。一旦将此事对外公布,金条恐怕就要交出去了。

更重要的是,当时发现了凶手口袋里的一本笔记。

其中记载了凶手连续七年杀人,是在实验某种祭祀仪式,而且他背后存在一个社团。

笔记上,凶手没有记录是否独立作案。理查德的父亲想得多了一些,是怕凶手所在社团成员报复,索性就捏造了一个假象。

1840年,持续了七年的雪人埋尸案没有再发生,取而代之是一只雪人上留了一句话「我会回来的」。

理查德的父亲将这个雪人堆在了圣罗兰山谷附近,他知道路过的人会将此事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