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尔摩斯没能维持住一贯的礼仪,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大儿子面前,是拔高了三个度的声音责问。“谁教你把最关键的话放在最后说?你连父亲也敢逗弄了!”
迈克罗夫特面不改色,“最关键的?不,我不敢苟同。虽然必须承认恋情中要考虑性别因素,但对于我来说那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事。刚刚我说了,我爱上了与众不同的灵魂。”
潜台词:如果没领会话中深意,错不在他。
深呼吸,深呼吸,不郁闷。
老福尔摩斯默默自我调节,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难道不该早就心里有数。很快就想起一个好问题。“这些事,歇利知道了吗?”
迈克罗夫特摇头,“虽然我与弟弟同在伦敦生活,但歇洛克的观察力还有待提高。”
老福尔摩斯不认为小儿子缺乏观察力。如果不是今夜凑巧撞见,他也根本不会将大儿子与有了恋人两者挂钩。
“后天晚餐,你弟弟八成赶不及回家。如此一来,有的事可以让他回伦敦再慢慢发掘。”
迈克罗夫特秒懂,这是让好弟弟成为最后一个知情者。
不必主动告之歇洛克,最好还能吓他一跳,恰如今日让他体会一把父亲似被雷劈的感觉。
什么叫做坑儿子,这就是坑儿子。
“好,我听您的。”
迈克罗夫特尽职扮演着听话的孩子,“既然歇洛克忙于查证雪怪旧案,不必让他为琐事特意赶回家一趟,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老福尔摩斯满意地点头,这样做就对了。
今夜他被惊吓了一番,等明天一回家就会告之妻子实情,不会让妻子也遭遇被吓一跳的窘境。但总要找个人体会相似的惊吓情绪,毫无疑问,歇洛克就是最好的选择。
“去吧,去吧,回你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