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意有指地盯着迈克罗夫特几秒,在沉默即将蔓延之前, 她笑着开口,“从个人意愿与感情上,十分感谢您为我着想。我也赞同这个建议。”
但是……
迈克罗夫特确定会有转折词了,他难得产生了哀怨的情绪,为什么世上要有转折词的存在。
玛丽果然说了转折词, “但是,我不认为拜头组织会允许女性入会。您知道被挖坟墓的情况,无一例外都是男性尸体被砍头。再结合如今的世情,绝大多数俱乐部都男女有别。”
现实很无情。
19世纪的伦敦,乃至整个欧洲, 大多数对男士开放的俱乐部都不接纳女宾,反之亦然。只有那些情侣俱乐部才会让那女同时入会。拜头组织恐怕没有女人。
迈克罗夫特不得不承认这种限制,是他理想化地忽视了现实情况。
偏偏,当下还要若无其事地反过来出言安慰,“哦!明顿先生,真是为您感到遗憾,您的女装戏瘾又要延后了。”
敢不敢说真话?
谁才是真正失落的那个人?
玛丽体贴地没有揭穿真相,今天也是对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足够温柔的一天。“没关系,我的耐心不错,您可以重新设定角色了。”
迈克罗夫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医患关系。
“那么不如成为来自美国的医生与患者。医生深信骷髅头力量,于是带着病人来到欧洲,希望借助颅骨的神秘力量治愈患者,这样也符合基本逻辑。”
不仅仅是符合逻辑吧?
玛丽的记忆力不错,仍然一字不差地记得去年在德国柏林的厨房爆炸后,迈克罗夫特阻拦她检查时曾经说过的话。
——「但您知道的,我是一个英国人。这类直接上手的关心,我认为仅适用于医生对病患、父母兄弟之间,亦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