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赶得紧,拉尔夫刚刚走,声称不打算提供任何情报帮助的迈克罗夫特就来了。
玛丽笑着请人落座,目光扫过这位携带的文件袋。“福尔摩斯先生,您大驾光临,请问有何指教?”
指教?
迈克罗夫特想着大门前的车辙痕迹,恐怕明顿先生已经好好指教过拉尔夫了。他还是来得晚了些,没看到拉尔夫被气成河豚的模样。
“你知道保单的事了。”
迈克罗夫特语气肯定,“拉尔夫支付了一笔调查费用,诚心诚意地请你查案了。”
玛丽也不否认,“是的,拉尔夫先生刚刚离开。”
很好。
迈克罗夫特确定了这人跟进此案的决心之强烈。
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凑,偏要去追查制造了一间血室的凶恶罪犯,阻拦是毫无意义,还真是他认识的明顿先生。
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呢?
这就将文件袋递了出去。他绝没有意志不坚定地朝令夕改,而是懂得识时通变。
既然拉尔夫那个不讲理的人已经被‘说服’,虽然‘说服’过程与预计有出入,却不是在意具体细节的时候,现在尽快找到凶手更重要。
当下给出已知的相关线索,免去不必要地重复调查。
也并不怕被明顿先生嘲笑,昨天他刚刚说了绝不提供帮助,今天居然送来了消息。
迈克罗夫特如此定义了自己的行为——是大局为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