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玛丽打开了铁板。
‘咔吱——’
往下看并不是漆黑一片。楼梯是铁制的,墙壁上有着三盏壁灯,泛起了昏黄的光亮。
地下没有声音,而飘来一股土腥气。
「下去。」
玛丽打了一个手势,她和两个护卫先后进入,脚步轻到微不可闻。
来之前,已经打听过这间废弃磨坊的历史。
以前的磨坊主破产后,这一块地皮无人继承,更不谈改造再使用就废弃了。因为短期内无法联系上曾经在磨坊工作的劳工,暂时不知此处地下室的构造。
楼梯尽头的木门上了锁。
看来扎耳怪暂时不在地下室,而锁头难不住玛丽。三两下,铜锁被打开了。屋内也点着蜡烛,其中的场景却让三人为之一怔。
地下室并不大,只有十二平米左右。沿墙摆放着一些小型木箱、一张操作台,以及一把木椅。
正中央处,有一只透明玻璃桶。大约两米高,直径一米,顶部没有封盖。从天花板横梁上悬了一根绳索,落在玻璃桶的正上方。
只见,玻璃桶内赫然有一个男人。
男人大概一米八的高个子,双手举过头顶被悬下了来的锁链绑住。
他被吊住在玻璃桶里,没有穿衣服,但也看不真切他的身体,因为整只玻璃桶内被灌入许多蜗牛。
各种各样的蜗牛,密密麻麻的,它们快要淹没男人的身体,只让男人露出了脖子与脑袋。
蜗牛蠕动着,或是沿着男人的手臂,或是沿着男人的脖子,或是男人的头皮上缓缓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