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也不啰嗦,这就接过了包裹。还别说,包裹挺沉的。
海风凌冽,夕阳仿佛一点点被幽暗的大海吞噬。
不知何时,天色全黑了。
海面上只有几点光亮,是三艘点着煤油灯的海船出港了。
开船,找航线,这种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
玛丽没有在驾驶舱多逗留,舵手与有着丰富寻宝经验的收藏家们比她懂得开船。在风平浪静时,节省体力就是她能做的对的事,顺带把店主送的礼物拆箱。
“有事?”
迈克罗夫特正船舱里静坐休息,听着窗外海浪有规律地起起伏伏,他总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诡异宁静感觉。
这最后的宁静也被敲门声打破了。
“雀斑店主送了我一件赔罪礼,我觉得很实用,但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玛丽提来那只大包裹,“我想咨询一下您的想法。当然,面对那点小问题,仅有想法可能还不够,更需要丰富的实际操作经验。”
等一下,迈克罗夫特觉得这种场景似乎有点熟悉。
前几天,某人正是拿着两根羽毛敲门,前来询问懂不懂羽毛属于哪种鸟类。
几乎瞬间,迈克罗夫特扯出一抹标准假笑,就差把一行字写在脸上。「别再来问问题。不懂,问就是不懂」。
玛丽对于拒绝的脸色视而不见,直接拆开包裹。
里面是一大团特别布料,布料皱在一起,乍一看很难分辨它究竟是什么。
此时,迈克罗夫特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嘴角的假笑立马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