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步兵衙门的一个官员是太子的人,喝醉了之后嚷嚷了出来,说是要替太子扫清障碍……”
光着一句话就把四福晋吓得浑身发抖,“阿弥陀佛,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去年那会儿杀的人头滚滚,京城那么多熟悉的面孔都没了,他怎么还敢说这样的话?”
“而且这个人简直就是头猪,他喝醉了说这样的话还被别人听见了,告发到御前。这个人下大狱连累妻儿老小不说,太子也被软禁了起来”。
听到这里四福晋赶快压低声音,“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拉太子爷下马?要不然怎么有人敢说这样的话,而且还要让别人知道?”
四阿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四福晋,低下头把面条扒拉了下去。
一边吃还一边想,连福晋这样的妇道人家都觉得有点不正常,可见有些人真的是等不及了。
太子被废也是一桩好事,毕竟当初是刀架在脖子上,思来想去最好的人选是二哥,如今大家都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了。所以二哥这一会儿也挡了很多人的道。
二哥在留在太子之位上,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这个时候如果真的被废了,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要是二哥对这个太子位留恋不去,冲着下面这些兄弟们个个如狼似虎准备上去咬一口的架势来看,到时候兄弟们群起而攻之,太子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他吃完之后一抹嘴让人把碗端了下去,脱了鞋就打算睡觉。
今天担惊受怕了大半天,也奔波了大半天,如今也该好好的睡觉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明天睡醒了再想。
眼看着四阿哥就要宽衣解带,四福晋刚快拉着他,“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再睡。今天去宫里面了,额娘吩咐说让咱们腾出来个院子给弘晖。你也说过弘晖可能要在最近搬出来……”
“既然额娘说了,那就腾地方呗,孩子大了再住在宫里不方便。又不是多大的事儿,你看着办就行了。”
选家具选奴才,屋子里面装修成什么样子,四福晋一个人就可以当家。四福晋当然知道这些事情自己可以办理,但是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你说给咱们儿子找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儿?这满朝公卿,你看上了谁家的闺女了?”
一说这个问题,连四阿哥都觉得有些头疼,他把鞋子脱了扔到一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这件事儿早几天我都想过,一般人家觉得委屈了咱们孩子,太好的人家又怕老爷子会多想”。
谁说不是呢?四福晋也是这个想法。
最后她想起一个人选,“我听弘历说年羹尧最近一段时间往咱们家跑的挺勤的,他家的闺女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