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他俩什么时候动身?”
“待会儿就写信,用八百里加急送京城去过,半个月后俩人都能来了。”
实际情况是,李煦哪怕没有把实话说出来,康熙觉得通政司衙门里面有些人也该被清理了。趁着这个时候让简亲王卸下一部分重担,让扬丹顶上来。
想到这里他就让人告诉等在外边的曹寅,让他往京城写信。
曹寅知道是什么意思,恭恭敬敬的领了旨意,回到书房之后把话题隐晦的写在信中,让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京城给简亲王。
圣驾在扬州,最近几天李煦被冷待了,行动坐卧都被人盯着,孙文成和曹寅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小心谨慎保存自我,一边在心里面埋怨着李煦做事太高调,一边又担心铡刀落在自己头上。
好在信件寄出去没多久,康熙召见了曹曹寅。
曹寅来的时候康熙正坐在走廊下面钓鱼,看他急匆匆的来了,让他坐在一边陪自己一块等鱼上钩。
曹寅坐在小马扎上,整个人都很紧张。看来皇上今天是有话说,他心里面快速回忆了一下织造府和通政司衙门的差事,觉得没什么纰漏才放松了几分。
康熙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话,“听说曹颙读书挺好的?”
“回皇上的话,那也只不过是外人看在他是奴才儿子的份上夸他了一句,曹颙是奴才的儿子,读书有几成功力奴才还是知道的,在内务府这些孩子里面,他或许是比别人聪明一点,要是放在江南那是真的不够看。”
江南多才子,读书的氛围也好,每次科举,江南的举人老爷都比北方多。
内务府这些男孩子们因为世世代代都在内务府当差,人生道路约等于生来就安排好的,所以对读书这种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在这群人里面拔尖儿也算不得有多么伶俐。
康熙听了之后扭头看了看曹寅的表情,“你这是谦虚呀还是实话实说呀?”
“奴才在您跟前有什么可谦虚的,自然是实话实说,奴才的儿子真不怎么样,要是考科举,估计10年20年30年…一直考下去都是个老秀才。”
“你这是谦虚太过了,平王说他小舅子读书有几分灵气,他说这话朕是相信的。咱家里的孩子是好孩子,没必要藏着掖着,人生一大乐趣不就是看着孩子们能出人头地吗。”
“您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