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让李德全上去把他扶起来,又让太监给他搬了一个座。“坐着吧,你比朕的年纪还小一些,怎么看着像是有了些年岁的模样。”
曹寅面上有了皱纹,头上有了白发,不知觉的弯腰,整个人恭敬谦卑。
康熙把说完之后,觉得可能是曹寅在江南受委屈了,“太子和大阿哥做的事儿朕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辛苦你了。”
唉,曹寅心中叹了一口气,觉得皇上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这本就是奴才的分内之事,且太子爷和大阿哥都是皇子,奴才包衣下贱,少主垂询,奴才不敢隐瞒。可其中种种利弊,奴才又心中清楚,所以不得已来京城向主子爷陈明事情原委。往事已然不可追溯,可将来如何行事,还请主子爷示下。”
“朕收回太子手中的经营丝绸的权力,仍交回皇贵妃手中,你们仍如以前一般行事即可。”
曹寅心中大喜,主仆二人都以为一切拨乱反正之后事情能回到往昔,于是各自心头松了一口气。
曹寅刚要说话,康熙又说:“孙文成老成持重,当机立断颇有一些手腕,朕甚是心慰,朕有赏赐给他,你回去的时候带上。”
曹寅没听见皇上夸奖李煦,心中一突,免不了要为这个大舅哥说两句情,“苏州李煦也是逼不得已,望皇上宽恕其罪责。”
康熙听了,转着手中的手串儿,手指捏着一粒一粒的珠子拨过去,心里面对曹寅的话不以为意。
如果没有孙文成当机立断,康熙真的相信李煦是逼不得已。李煦明明有机会和孙文成一样把银子送出来,却偏偏拱手相让,以为自己是逼不得已无奈为之,可就是他这件事被孙文成衬托的如跳梁小丑一般。
“他……你回头还需要敲打一番,令人盯紧了他。”
曹寅听了,赶快答应了一声,背上出了一身冷汗。李煦的生母文氏老太君和曹嬷嬷一样,都是皇上身边的乳母,李煦以为自己是皇上的心腹,然而听这话的意思,皇上对李煦并不放心。
康熙摆了摆手,让李德全把曹寅扶了起来,“江南还有什么事?你今日既然来了,细细奏来”。
……
没过两天,青鱼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枚印章,直到走到了承乾宫里脸上才摆上了得意的笑。
“娘娘,这印章又回来了。”
扬丹从田蜜身边爬起来,伸手把印章拿起来看,青鱼赶快用托盘在下面接着,“阿哥,别看这东西小,可重着呢,拿着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