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此刻的田蜜把他当做至亲之人,两辈子几十年头一次觉得安心。她边哭边想:亲情大概就是如此了吧。对自己好,且浓烈又细水长流。
“不哭不哭,别哭了。”康熙抱着她,眼神对着李德全眯了一下,抬了一下下巴,李德全无声的领了命令,从青鱼到扫地的小太监,全部拉走审问一遍,必定是奴才做了什么,要不然皇贵妃怎么会大哭。
“别哭了,这是怎么了?说说吧,对朕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呜……没事,就是就是做梦了,昨天做的梦,刚才突然想起来了。我小时候……我梦见小时候被拐子拐走了,后来就找回来,我自己找回来的,阿玛额娘不让我进门……呜呜呜………他们不要我,科隆多还推我,我都被推到了,可疼了。”
康熙抱着她,“别哭了,咱们下次不搭理科隆多了。这是做梦呢,梦都是假的。别哭了,要是你觉得委屈,回头朕替你打科隆多,朕打他他不敢还手。”
这阵情绪过去了,田蜜也就破涕为笑了。“表哥别胡说,和他无关,做梦而已。”
“是不是想你阿玛额娘了?”
田蜜摇了摇头,“额娘经常见,就是普通人家父女也没有太多话说。我不是想念佟家……看我,这妆哭花了。表哥别看我,丑死了。”
“你什么丑样我没看过,睡觉流口水,枕头经常换,我说的对不对?”
“你以为你睡觉不磨牙不打呼噜吗?才不是,你也磨牙,也打呼噜。”田蜜用手绢捂着半张脸,嚷嚷着要洗脸,嚷嚷了几句才发现自己身边没人了。
“青鸟呢?”
“她打水去了。”康熙随口回答,指着田蜜的脸,“你脸上胭脂被泪水冲的一道一道的。”
“就说了别看。”
青鱼端着水盆在门口被李德全拦着,李德全皮笑肉不笑,“青鱼姑娘,咱们都是做奴才的,应该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谢李公公提醒,奴婢懂规矩。”
“刚才得罪了,姑娘请吧,回头咱家给姑娘赔罪。”
“不敢。”青鱼说完,端水进来,“娘娘,奴婢伺候您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