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知道了,我已经叫他大哥了。”

“还有呢?”宋白蹙眉。

是非看了眼江璨,这一看,眼泪吧嗒掉下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哽咽道:“我不杀他了。”

心里悄悄添了两个字暂时,他现在更确定自己不喜欢江璨,讨厌他,总有一天要杀了他。

得,连错哪儿都不知道,看来压根就没觉得自己有错,纯粹是被吓住了,宋白不搭理他,这小白莲的模样能唬住别人却唬不住他,扒开全是黑的。

转头问江璨:“有医药箱吗,伤口得处理一下,不然一会儿出去不好说。”

人进来的时候是好的,出去成了这副样子,落入有心人眼里难免给江璨带来负面影响。

江璨冷冷瞥了是非一眼,踩着玻璃渣去了门口,开门吩咐几句又关上,回来道:“小李去找了,一会儿拿过来。”

宋白就握住是非完好的那只手将他拉起来,抽了纸巾帮他捂住另一只手的伤口:“手举着别乱动,小心玻璃扎深了。”顿了顿,“疼不疼?”

是非闻言眼泪瞬间就收不住吧嗒吧嗒直往下掉,他长得好,年纪又小,哭起来像是莲花上露珠滴落,惹人怜爱,却又不弱气也不女气,含了水光的眸子看过来,让人心疼的想跟着一起哭。

张嘴明显想说疼,到嘴边却又换成了不疼,一副怕你担心为你着想我要坚强的小模样。

饶是宋白知道他盛世白莲的假象,也不免被煞到,心里默念三遍切开是黑的,淡淡应声:“噢。”

是非:“……”

委屈。

江璨瞥了他一眼:“坐,我话还没说完。”

是非立刻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江璨看着他目光平静。

是非一个激灵,挪了挪屁股,坐到了沙发扶手上,将中间空出来。

宋白就笑了,在江璨的示意下重新坐回沙发上,怕了好,虽然他做不到像江璨这样武力威吓,但江璨这么做,他举双手双脚赞同,是非这样的三观,就该有个人能约束住,趁他现在失忆,一切还来得及。

江璨道:“刚刚感受如何?”

是非委委屈屈看向宋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