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两个字特别念了重音。
就算打扫的再干净,到底是厕所,好比人们要接食用的水时下意识避开厕所水龙头一样,心理上总有一个区分。
果不其然郑祁闻言动了动,不过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以平板支撑的动作支起了上半身,头依旧深深低着没有抬起来。
齐鸩:“……”
服了。
在郑祁因为这个动作而鼓起的肌肉线条上停顿了两秒,挪了挪蹲到他面前,伸手捧住他的头,用力往上抬。
郑祁死命低头就是不抬起来。
齐鸩声音微冷:“我数三声,你要是不抬起来,我——”
话还没说完郑祁力气一卸就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两秒后齐鸩扑哧笑出了声。
原来郑祁摔下来磕到了嘴巴,嘴上渗出了血还有淤青,配在他这张帅气的脸上,显得颇有些惨不忍睹,看样子他自己也知道,下一秒就伸手捂住了嘴。
齐鸩在他幽怨的目光中收敛,忍着笑道:“你把手放开我看看伤得严重不严重。”
郑祁紧紧捂着嘴不放,露在外的一双眼睛黯淡无光,散发着浓浓的生无可恋的气息。
齐鸩表情无奈地在他头顶揉了一把,顺势借力站起来:“等我一下,我去找药箱。”
实在拿这傻子没办法。
这要换成别人在他面前一次次犯傻,他早就不耐烦了,但对着郑祁,他非但不烦,还觉得可乐,甚至希望他继续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