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呢?”赖平看向暮井新一郎问道。
“跟他的妈妈一起,刚才亚夜曾经叫过他,但他完全没反应。”暮井新一郎沉重道。
知道宗一郎和真贵子之间感情的赖平默然,扭头看了眼坐在走廊尽头长椅上,与王朝坐在一起凝眉沉思的亚夜,转身迈步走到长椅前,在知趣的王朝起身让出的空当出坐下,目视前方,低声说道。
“我一定要多谢你们。又左的伤很重。也许那就是他一直以来坏事做尽的报应吧。恐怕他今后再也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用双脚站起来了。”
“那个蠢材……”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竟然要我等他八年……”
说到最后,赖平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欣慰与轻松的笑容。
“可是,那个人的枪,以最残酷的方式,将宗一郎先生的心贯穿了。”亚夜闻言轻轻抬起头,同样直视着前方空旷的医院走廊,肃声说道。
“深深的插在心底,绝对无法拔出来。”
这却是没错。而且非常应那句中国的古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其‘伤’之重,足以保证宗一郎一辈子生活在自己所造成的阴影当中,无法解脱。
特别是在真贵子还活着的时光里,他甚至多可能无法再面队她。
接着,亚夜站起身,语气铿锵的继续道“不过,【战斗】就是那么回事。【将敌人打倒】,跟将自己的胸膛贯穿是一样的。”
“我已经不再迷茫了!”
说完,亚夜周身的气息一变,整个人给人一种洗尽铅华,重现光芒的感觉。
这便是觉悟了。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王朝心头一动,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