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摸不透,在母亲心中,自己到底算是怎么样的存在?
……
华阴山大营。
灵歌被塞进一个小小营帐单独看押,军中医官去过几次之后,灵歌的情况好转,单寅午也跟着过来了。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灵歌不语。
单寅午继续套近乎:“胡礼那小子说,你叫灵歌?真是好名字。”
灵歌目光闪了闪,依旧不语。
就这样,单寅午一上午尽自言自语了,丝毫撬不开灵歌的嘴。
最后他只好无奈道:“姑娘初来乍到,不免有些怕生,也好,我让你的旧相识来,多陪陪你。”
如她所盼,午饭过后,胡礼和商觉就进了营帐,灵歌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
走在前面的胡礼比平日更加不着调——迈着八字步,吊儿郎当地朝灵歌走来……
灵歌注意到他的腿,见其行动自如抖动轻松。
而跟在身后的商觉,看到软塌塌倒在榻上的灵歌显然蹙了蹙眉,但也没说什么。
胡礼嬉皮笑脸走近道:“哟,灵歌姑娘,您怎么也来了,看这样子,是伤着了?”
又转头对商觉道:“看吧,我就说,跟着季初阳没好事。”
灵歌挣扎着爬起来,差点摔倒,胡礼忙上前扶了扶:“姑娘要做什么?吩咐一声我替你办啊,何必自己辛苦起来呢?”
灵歌不理他,颤巍巍走到小桌旁,在一堆碗筷剩菜中间翻找着,胡礼不明就里,还帮她一起翻。
终于,灵歌拿起一个里面还放着剩菜的瓷盘,在手里掂了掂轻重,然后在胡礼疑惑之际,使尽全力,将盘子连带剩菜招呼道胡礼头上……
盘子掉在地上碎了,剩菜顺着发懵的胡礼脸流了下来……
商觉却忍不住掩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