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苍凉离去。
侯连升在床上回过味来,冲着方雷柏侯吼道:“你们这是在诱降!”
方雷柏侯看了他一眼,走到洗脸盆边,也不嫌弃侯连升用过的水,洗了一把脸上的血渍。慢吞吞道:“还用诱?你不就在这里吗?”
侯连升跳下床道:“不管是诱降还是逼降,你们都别做梦了,我不会独活的,士可杀不可辱!”
方雷柏侯翻翻眼皮道:“你不会算数吗?你那五万军士,死了两万余,你怎么就是独活了?剩下人的生死你不管了?”
随即冷笑道:“是想让我带着剩下的人投降?若是我不呢?你还能杀了我?来啊,杀啊!”
方雷柏侯看了近似癫狂的眼前人,绕过他瘫在床上道:“我不会杀你,顶多砍断你的手脚筋,养在这里等死……”
侯连升呛道:“你做梦!年大成不是说去留自由吗?”
方雷柏侯坐起来,笑了:“这么说,你还是不想死?”
侯连升自觉失言,索性道:“你别做梦了,我要好好活着,杀了你们所有人,为我那些死去的将士报仇……”
防雷柏侯打断他:“猴王大人,声音小一些,实在困得很……”
侯连升见他渐渐睡熟,拿起被他随意丢在地上的剑走过去,对着脖子试了几次,还是忍住了。
前一秒打鼾的方雷柏侯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依然闭着眼睛,懒洋洋道:“怎么不杀?”
侯连升愤愤扔掉剑:“你以为我傻,杀了你,我能走出这将军府?”
方雷柏侯道:“这有什么,反正你一心寻死,杀了我,黄泉路上好做伴儿……”
说完竟安心的睡过去了。
……
等散又凝好转之后,年大成将散庭鹤打了二十军杖责令思过,然后安顿好家里,动身去了国都越城。
几日之后,丰京还是得到了消息,接二连三的全军阵亡已经让朝臣百姓不只是惊骇了,就连素日对万福年言听计从的一些大臣都坐不住了,纷纷上表,请求应战。
万福年眼见朝中武将已无可堪大用之人,第一次真正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