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真的!对不对?”季初阳仿佛失了魂。
她想起最后见父王时那疾驰而去的背影,短短不到一月时间,怎么可能!
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在别人那么轻飘飘地的一句话里,就……死了?
“狱卒的话不可全信,得咱们自己去求证!”相比于灵歌,贺一娘显然要镇定很多。
季初阳抹了一把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冰凉眼泪,豁然起身:“想办法出去!”
灵歌看着自己主子极为阴沉的脸,不敢怠慢,忙跑到牢门前想办法。
“没用的,除非有钥匙!”贺一娘幽幽道。
季初阳一改往日和贺一娘的嘻嘻哈哈,对她道:“一娘你来想办法,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出去!”
贺一娘也郑重起来:“你若是在客栈就和那易千金亮明身份,想必也就不会有今日了,现在跟她说了反而不好,梁子已经结下了,她怕是宁愿将你关死在这里也不愿放你出去,所以……”她环视一圈闹房,指着身后角落道:“怕是只有这一条路了……”
季初阳灵歌看着那个被衣物堵死的洞。
“钻……钻洞?这么小……” 灵歌难以置信。
贺一娘摇头:“洞小咱们可以将它挖大,只要能受得了里面的味道……下水陶管里有什么,想必两位也知道……”
灵歌的双目已瞪成了两个铜铃。
“钻!”季初阳似乎不带犹豫道。
“好!”贺一娘在黑暗中竖起了大拇指:“公主英勇!”
按贺一娘的推测,那狱卒定是跑去给易千金报信了,所以几人动作要快。
多亏了灵歌有一身抓攀绝活,不消片刻,那墙角的小洞已成了能容一人猫腰钻过去的大洞,水声也大了起来,三人站在洞口,努力适应着足以将人熏晕的浓烈臭味,依稀能听见别的牢房传来的抱怨声。
外面传来说话和急促的脚步声渐渐临近,季初阳看了二人一眼,打了个手势当机立断自己先跳了下去。
“公……”灵歌急喊,刚一张嘴,臭味直钻喉咙,只得强自忍住,闭眼跳了下去。
贺一娘运了运气,在牢房门被打开的一霎那,跳了下去。
陶管通往县城郊,游得快的话,能赶在易千金追上来之前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