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沣不语。
“……即便不说迎接,李大将军好歹应该露一露面说一说战况,不然如何合力打鬼苏呢?”商选不满道。
“这位将军也知道咱们是要合力打鬼苏?”那将军仿佛就等着商选这句话:“据我所知,从静安到这里只需五六日,可季国主硬生生走了近十天!若非如此,大将军不会在前日被敌重伤而昏迷不醒!”
“李将军受重伤了?”季沣惊问。
“季国主不信可进帐亲自查看!”
帅帐内,聚了多名医官前后忙碌,床榻上,一人背朝帐门侧躺,背上数道溃烂深伤触目惊心。
一小将正蹲在榻边小心翼翼为其上药。
看到季沣等人进来,那小将忙放下手中的药,恭敬道:“季国主恕罪,我们大将军自前日受伤至今昏迷,怠慢了……”
“……小将军不必拘礼”季沣皱眉看着榻上的李经意问道:“那鬼苏竟这般厉害?”
“等季国主领教了就知道了……”方才那帐外的将军跟进来又道。
“兄长……”那小将轻喝,转头又对季沣道:“季国主莫怪,这是家兄何远,也是我军副将,打了败仗,心里不痛快!”
“无妨……小将军如何称呼?”
“末将何杉……”
原来,就在两日前,李经意连夜偷袭鬼苏在象鼻山南侧的营地,谁知那查日苏竟像会未卜先知,大昌军走了还不到二十里,就遭到了鬼苏军的伏击。大昌军连日吃败仗,见到这情景,士气先去了一半,纠纠缠缠打了一夜,最后李经意被查日苏重伤,便狼狈撤军。那鬼苏军倒是不追,只是扬言十日之内拿下洪会,进而攻克南域全境……
听何杉的讲述,那鬼苏首领查日苏也不过三十来岁,因在前任首领众儿子中不得宠,所以甚少能听到他的名号。不想他在父亲弥留之际突然发难,囚禁众兄弟十余人,逼迫父亲传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