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这阵子过得也不容易,多了只成天跟在身后的跟屁猫,再不复先前的自在潇洒,终日猫猫祟祟,东躲西藏。
躲进了骆城云屋里终于能过上一天清闲日子的白白开心地打起了呼噜,跟只拖拉机似的,呼个不停。
可见是有多么喜悦。
没过多久,便被骆城云冷淡谴责道:“你很吵。”
呼声戛然而止,上一秒还在高兴地打呼的白白,下一秒又恢复了先前的高冷,主动再往边上挪了挪,似乎立志与骆城云划清界限。
骆城云抬手关了床边的灯,只剩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了进来。
“嗯?”极其微弱的一声困惑传进骆城云耳中。
“别闹……”骆城云没睁眼,下意识抬手准备摸两把猫当做安抚,结果指腹按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温热的触感,令他一秒愣住。
空气片刻僵滞,骆城云压下止不住上扬的唇角,装作没睡醒的模样,故作困惑唤了一声:“白白?”
“是我。”嘴唇一张一合,仿佛在亲吻他的指尖。
骆城云及时收回手:“抱歉。”
两人同时沉默,此刻的突发状况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原以为先前的互换情况已经圆满解决,谁知如今一夜回到解放前。
耳边只有淡淡的呼吸声,分明两人早数不清是第几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今天,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说话。
长时间诡异的寂静似乎证实了一点,这一次,的确是不同的。
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
陌生的情愫在二人心间各自流淌,白珩似乎能察觉到心跳越发急促,许久不曾有过的紧张感扑面袭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在害怕什么?
“我以为,再不会有这种机会。”骆城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