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两万块就把孩子卖我们,卖这么便宜,我们还担心他有没有病呢。”女人说话咄咄逼人。

男人也觉得过了,让她稍稍闭嘴,同骆城云继续商谈:“郝先生,你还年轻,想必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有不少难处,你还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我们对这孩子很满意,今后会给他更好的生活的。”

骆城云:“条件?还真有一个。”

“你说。”

“你们能不能离开我家,擅闯民宅,可是犯法的。”他感受到怀中郝宝宝的紧张,骆城云轻轻握了下他的手,当作安慰。

“你、你……”女人的脸色很精彩,气急败坏道,“你会后悔的。”

男人也在缓慢威胁:“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慢走不送。”

今天的商谈显然不太愉快,男人看了眼郝宝宝的背影,还是不想放弃,没选择和骆城云撕破脸,仍是说道:“这样吧,郝先生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们。”

“联系什么联系,就他那样能生出什么好孩子?他不想卖我还看不上呢。”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那孩子挺好的。”

……

两人的交谈声伴随着下楼的声响逐渐消失。

骆城云走到门口把门带上,抱了这么久,手臂有些发麻,他把人轻放在沙发上,郝宝宝仍埋在他脖间不肯起来,骆城云出声道:“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郝宝宝这才松手,哭得小脸通红。

伸手勾过茶几上的抽纸,骆城云生疏缓慢地帮他擦着脸上的眼泪,哭得鼻涕都出来了,他重新抽了张,塞他手里:“自己擦。”

小手将纸巾对着,捂着鼻子,猛一呼气,擤干净鼻涕后,他又再度恢复成那个干干净净的白面团子。

就是眼睛红了些,看着像只兔子。